“他的势力太大了……”
“我也不是一个人。”度秋认真道,“让我试试。”
“度秋……”贺擎宇几乎捏碎了电话,“你要告我?”
“你用非法的手段为自己牟取利益,我为什么不能告你?”
“是梅立勾引的……”
“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吗?”度秋声音颤抖。
贺擎宇呼吸急促,质问道:“是不是她让你告的!”
“是我自己查到的真相!”度秋冷哼道,“你不是早就知道吗?我的生父是臭名昭著的强/奸犯,我的妈妈是其中一个受害者,本来以为自己有勇气照顾好我,最后还是生下我就丢给了福利院,没几年自己也病死了,我告诉过你,我此生……最恨强/奸犯。”
“联盟的强/奸案我一直都有关注,最近才意外翻出来这件中途夭折的案子,贺擎宇,告你不是为了其他人,只是为了我自己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度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以度秋的人脉,一定可以找到愿意给她做辩护的高级律师。
他当年仗着贺家,做事大大咧咧不计后果,留下了太多证据。
怎么办?
贺擎宇立即想到了早年搜查茗山时报上来的异样。
还好他留了一手。
……
“我和你们说,帮我解决上诉,我没让你们直接找人杀了她!”贺擎宇状若癫狂。
“那种情况下,除了shā • rén,让喋喋不休的人永远闭上嘴——”李蒙面露讥讽,“还有其他的办法吗?”
“我不是让你们想了吗!唯一的解决方法是shā • rén吗?”贺擎宇破口大骂,“李蒙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,杀了他们,让我身上背了人命,我才能真正被你们拉到一条船上去,度秋的死,是你们一手造成的!”
“理事长,现在不是争论谁的错的时候。”李蒙招呼退开的手下回来,表情冰冷地看着凌度:“听了这么多,听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吗?是不是准备好——下去陪你父母了?”
李蒙放任贺擎宇随便抖露真相,是因为打定主意,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了。
既然阻止不了头脑发昏的告密者,那便杀了所有听众吧。
“我想你搞错了。”凌度从陆燕亭怀里摸出通讯器,轻声问:“这些够定罪了吗?”
“够了。”
“即将去陪他们的,是你。”凌度掐断通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