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允伯大手一拍,面前的桌案翘了起来,撞上了医官,那黄白的粉末扬起,全被桌案挡住,糊到了他脸上。
医官捂着眼睛惨叫起来,脸上滋滋冒出几缕烟气,转眼脸就烂了,眼皮赤红,又皱又瘪。
一切都发生得措手不及,冯副将还在发愣,药徒抬脚踹起那个扬洒粉末的瓷瓶,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,狠狠向谢允伯刺去。
谢允伯一脚踹向冯副将屁股,另一只手扬起身后的披风,旋风似的转了数周,将朦胧的粉气全部兜住,掷向火盆,然后与药徒交起手来。
药徒看着矮小,实则很是矫健,功夫又是谢允伯从未见过的路数。两人拳来脚往,快得旁观者看到的只有无数的虚影。
冯副将揉着屁股爬起来,刚要叫喊,便听见门外大喊:“杀——”
刀来剑往,铿铿锵锵。
谢允伯扭断药徒的脖子,拂开帐子走了出去,只见外头一群群、一只只的黑衣从黑夜里跳出,持刀亮剑地攻击他的将士,打得不可开交。
谢允伯临危不乱,负手站在帐前,中气十足地指挥战斗,黑衣人跳来一个,他就跟玩儿似的打飞一个,半刻钟的功夫,黑衣人被击退,死的死,跑的跑,没有活捉到人。
火把全部点起,将士们把几十具尸首全拖过来,摘下面罩,搜身。
“公爷!”
一名将领慌忙跑来,递过了一样东西。
“刚刚在打斗的时候,对方有人身上掉下了这个!”
谢允伯接过那小小的物件,是一块令牌,乌木所制,中间一个「高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