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安心睡觉,我这就去给蔡央写信。”
一出房门,秦弗脸色便微微凝重起来,他叫人取来账册仔细翻看,军用耗费越来越巨大,削减了一半的盈利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必须想个法子再挣钱。
他思来想去想好了法子,提笔给蔡央写了一封回信,写完正好瞧见陈雨江无所事事地在门外溜达,那一瞬间福至心灵,立马将他喊进进。
陈雨江蹦蹦跳跳跑进来:“殿下,您找我?”
秦弗把信交给单左,让他退下并关上门。
门扇在外面的声音隔绝,屋里越发安静得让人发毛。
更发毛的是殿下一直盯着自己,那眼神,似乎很不高兴。
陈雨江眼睛往下一骨碌,看见秦弗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点着。
完了,真的是在不高兴!
陈雨江冷汗淋漓,感觉自己的所有龌龊不堪变得无所遁形,于是立马跪下,呜呜大哭。
“殿下饶命,我该打,我该死!我再也不敢怂恿小澄宁喝酒了,求您饶我一命,别赶我走啊呜呜呜……”
他哭累了,才听见秦弗幽幽来了一句:“我记得你说过,你最擅长画人像?”
陈雨江眨巴两下眼睛,有些转不过来:“是、是,殿下,怎么了?”
秦弗往椅背上一靠,整张脸埋入了黑暗里。
“收拾东西,即刻动身去扬州,去那里画一种画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陈雨江总感觉秦弗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的。
“什么画?”“最挣钱的画。”……
有一说一,寿王的到来的确为他们注入了新的力量,军队的壮大,让他们接下来的征战更加所向披靡,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袭卷到中原,将前线一直往北推移。
但有好就有坏,徐州脱离了被薄元道攻打的危险后,又开始作妖了。
军营里治伤的药材在几天前就断了,迟迟续不上新的伤药,重伤而死的人大大增加。
李茹和韩清元出去奔波许久,这次也空手而回。
“哪里都买不到药材,连上山现采也采不到。”李茹无助地摇头,“南哥哥,这次我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,但就是不顶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