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青青一直在哭,比意外断腿结束职业生涯时哭得还要更惨更凄厉。而更为可笑的是……”孟南枝笑了下,笑容里满是讥讽,“这个被他们千辛万苦打掉的孩子,是个男孩。”
而关于这一系列人为的惨剧,那些人最终给出的解释是:青青这孩子福薄,没能压住男孩儿的命数。
“那难怪这孩子的怨气会如此重。”花朝喃喃着,“他虽然一时害怕青青姐的爸妈,但那不过是因为他不够强大,一旦他成长起来,那些害死他的父母都别想逃,甚至连青青姐都可能成为报复的对象。”
花朝越说眉毛皱的越紧,“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,那两对父母是愚昧无知,蠢的令人发指,而那个又算命又猜胎儿性别,还给人东西乱吃的,明显是冲着青青姐去的。”
“真的是冲着青青去的吗?”孟南枝反问,“难道不是,冲着我来的吗?”
花朝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说,“咱们先回屋吧,头发得用,放太久就不好用了。”
一想到这被腌入味的头发,花朝就一顿窒息。
房间里,花朝将窗帘都拉上,屋内只留下一盏台灯,又取出头发来放在掌心,两指并拢画出符咒,随即一个响指,发丝便无火自燃起来。
“而且我还把他们骂了一顿,我可厉害了。”
“那还差不多,自己厉害总比吃亏强。”孟南枝发动车子,朝自己的住所驶去,“医院里情况怎么样?”
“没什么大事,蒋传宗腿断了,但嘴没断,还会骂老娘呢,可怕得很。”花朝撇嘴,态度里充满了嫌弃,“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不太对,枝枝姐姐刚刚分析的是,蒋传宗情况比较严重,所以才会送他来市里治疗,但现在看来他的情况在县城里也可以得到救治。”
“我怀疑……他们这次特意来到市里是另有所谋,很有可能就是冲着青青姐来的。”
所以花朝才会强行薅一把蒋母的头发,她顾不上慢慢来了。
孟南枝问道:“那个跟在青青身边的小鬼呢?”
“还在,不过藏起来了,很有可能是因为蒋父蒋母。”花朝说到这里都被逗笑了,“小鬼连我这种千年的妖精都不怕,结果怕两个活生生的人,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