馥郁的香气袅袅婷婷、香香甜甜,随着夜风,冲撞开了内室的雕窗。
雕窗大开,扑面而来的,是一室令人晕眩的红与潮。
红绸红帐红罗衫,芙蓉帐温软得几乎要将人的腰都陷进去,那是能令人溺毙其中的潮。
沈月章跌宕其中,原本被擦干的发,又在发根处濡上湿润,汗津津地宛如一块握不住的玉。
柳云喘息着松开她些许,指尖顺着那条瘫软垂下的手臂,慢慢勾到沈月章手心,进而十指相握地将人捞回身前。
她眸子里带着笑。
“刚不是还要亲,怎么,这就受不住了?”
沈月章眼角的红几乎要和身下的红牡丹融为一色,闻言还是不服输一般瞪过去一眼。
她自以为威慑十足,只是那眸光太柔太软,湿漉漉的惹人放肆,柳云又要俯身,却被沈月章抵住了肩膀。
“你你等我去出个恭!”
这话颇有些“你待我吃饱喝足,咱们大战三百回合”的意思!
可沈月章的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,让这句宣战也处处带着矜贵的娇。
沈月章没注意到柳云的神色变化,她径自扭过腰,去够头顶柜上放置的衣裳。
白润如玉的手臂上挂着濡湿的、混乱的、不可言喻的发,在这大片的红里,黑与白自成一番惊心动魄的拉扯。
柳云几乎被这一幕刺激的双目赤红,沈月章这好似要逃的动作,更让她猎人的本能开始肆虐。
她在沈月章的指尖堪堪勾到衣衫时,重重压下她的肩膀。
柳云的手臂隐于晦暗,惹得沈月章的急变成了惊,柳云将她要出口的声响尽数堵住。
“傻瓜,那不是要出恭!”
沈月章的挣扎也一并被吞下,今晚的课程开始了,而柳云打定了主意以身作教。
夜里的风又急了几分,好似正酝酿着一场秋雨。
天上的云遮住了月,只留一片朦胧晕染开了光晕。
风紧时,那月光好似一颤,继而又被云密密遮掩。
没人去管那大开的窗,只有烛光被风吹得摇曳,满室的红便跟着晃动起来,又慢又满的
次日没有天光大亮,一场秋雨赶着中秋,落了整整三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