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时,怀王走?了进来,笑道?:“曜儿,你又怎么惹你哥生气了?”
谢宁曜如获至宝,早顾不上什么面子了,连忙行礼道?:“神仙,真?有神仙,殿下、阿叔,你快帮求求情?,我腿都要站断了!”
李及甚与谢宁昀正?待行礼,怀王已摆手表示不用,并问:“曜儿又在胡言乱语什么,哪里有神仙?”
谢宁曜道?:“我刚想着若有个?神仙来帮我求情?就好了,阿叔就来了,阿叔可不就是神仙!”
怀王笑着说:“你个?猴崽子,嘴这样甜,不怪众人?都溺爱于你!昀儿,本王实在喜爱曜儿,我给他求个?情?,让他跟我出去?散散心,你看行吗?”
谢宁昀道?:“既然?殿下都这样说了,哪有不允的道?理,只是曜儿顽劣,还请殿下多多包容。”
怀王笑着说:“昀儿,从今往后,私底下你也叫我阿叔才?好。”
谢宁昀自然?连连应是,又嘱咐弟弟不许贪玩等语。
谢宁曜得了兄长的允许,才?敢放下书来,走?到怀王身边不住的感谢。
怀王牵着谢宁曜的手,带着四处闲逛,除了严刑拷打犯人?的地儿没去?,其余地方都逛了个?遍。
谢宁曜最爱玩,看什么都新奇,且总是无?所顾忌的什么都说。
怀王作为手握重权的老亲王,谁在他面前都唯有恭敬拘谨惧怕,就连他的几个?亲生儿子都怕他如怕洪水猛兽,他竟第一次在谢宁曜这里体会到了“父慈子孝”的感觉。
两人?走?累了便一齐到了怀王的休息室,早有王府家?仆为他们?端上茶水。
怀王的休息室很大?且十分华丽,有三个?隔间,他们?在最里面休息。
谢宁曜一边喝茶一边问:“阿叔,我可以脱鞋吗?方才?被我哥罚站,脚有点疼,我想松快松快。”
怀王开怀大?笑道?:“也就你敢在本王跟前这样自在随意,王府的几个?哥哥们?都不敢在本王面前脱鞋,脱吧,怎么舒服怎么来,阿叔就喜欢你洒脱的性子。”
谢宁曜也是看准了怀王性情?爽快,才?敢如此,只要是与他志趣相投的人?,他都会将最真?实的自己展露出来,从不刻意讨好,只要双方都舒服就行。
他三两下蹬了鞋袜,笑着说:“阿叔也脱了鞋袜罢,我们?舒服躺一会儿。”
怀王更是笑的不住,问道?:“曜儿,你就不怕阿叔有脚臭?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我脱鞋之前,阿叔也不知我有没有脚臭,照样让我脱了,若我还敢嫌阿叔,那是要遭天?打雷劈的。”
怀王将脚一伸,自有家?仆帮他脱,他叹道?:“你个?猴崽子,就你歪理多,阿叔却偏偏爱你这样的小辈,阿叔的儿子们?都不曾与我这样亲近呢。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我在我爹跟前也不敢如此随意,想来天?下父子多是这样,父亲太严厉,儿子总是怕的,我爹一立眉瞪眼,我就怕他操家?伙揍我。”
他一边说还一边学着谢启生气的样子,逗的怀王哈哈大?笑着说:“学的像!你爹可是常胜将军,那北狄西?戎听他的名字都要抖三抖,你不怕他才?怪。”
谢宁曜道?:“阿叔,我听闻你年轻时也是个?常胜将军,只是圣上这边也离不开您,所以不能常年征战,可见您是被亲王职责耽误的天?兵天?将!”
怀王直笑的前仰后合,他见谢宁曜脚趾头有些红,便问:“疼的厉害吗?都怪阿叔,明知你被罚站那许久,还拉着你到处跑着玩,该让你先歇息。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一点儿也不疼,我浑身都这样,稍微碰着一点就要红。”
怀王笑道?:“可见你是被娇生惯养的太过了,哪里还像是将门?之后,你这脚比寻常人?的脸还嫩,你家?丫鬟用什么洗的鞋袜,竟隐约有清香。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我也不知,改天?问了再告诉阿叔。”
怀王又让家?仆去?拿消肿的伤药以及热水、熏香来。
谢宁曜忙说:“不用麻烦,我这真?不用伤药,也不用洗脚。”
怀王解释道?:“上点药也无?妨,再则阿叔的脚虽不臭,却还有点汗味,你不说,我也要洗洗,洗了舒服,再让人?按按,快活似神仙。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阿叔,还是你会享受,那我也要!”
不一会儿王府的家?仆便用崭新的银盆端了热腾腾的水来,两人?舒服的泡脚、按脚,换好几道?热水,疲乏尽去?。
怀王要亲自为他上药,谢宁曜受宠若惊,赶忙就说:“阿叔,我自己来,您是亲王,让人?看见,于我可是大?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