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?是去找以前的同窗了。”兴安跟在?身后,解释着,乐呵呵的收下了柿饼。
孟元元点了下头,手推开?了西厢的门。
墙边桌上,一碗香粥,两碟菜肴,其中桌角上还摆着一个橘子?。
用过晚膳,孟元元早早上了床睡下。白日里一番忙碌,身子?难免困乏。
熄了灯后,天井中那?株高大的梧桐树落下影子?,映在?窗纸上摇晃。隐约间,能听见东厢房中传来的声?音,那?是兴安在?给同来的仆从们讲红河县的种种传说。
孟元元舒展了下身子?,便睡了过去。终于,院中多?了些人,她不必再像之前那?样担惊受怕。
曾经,偌大的院子?只有她和小姑两人,家中做活的两个婆子?也因受不了秦家那?些人的威逼,无奈辞了工。
每天夜里,姑嫂两人窝在?西厢的这?间床上,神经紧张。
想着想着,她也就迷糊了过去。
不知睡了多?少时候,好似听见了细微的动静。
孟元元眼睛眯开?一条缝,烛火的光线透进幔帐来,正好一个身影从床前经过。
顿时,她睡意全无,蹭的抱着被?子?坐起身:“谁?”
外面?,才将进屋的贺勘顿下脚步,回身看去床幔。薄绿色的幔帐此时轻晃一下,接着一根细细的手指挑开?一条缝,小心翼翼。
“元娘,是我?。”他回了声?,正过身来。
床幔挑开?一些,露出?了半张女子?的娇靥,面?上尤带睡意,可是眼睛明明也是认真。
孟元元看清外面?站的人,心中一松。就在?听见动静的时候,她还以为是以前在?秦家时,有人偷着潜进她的房中来。
“公子?。”她看着他唤了声?,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,因为他夜里出?现在?这?儿。
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神识,仍旧有些发懵。西厢房,本?就是贺勘的卧房,他当然能回来。更确切的说,这?里是他俩的房间。
贺勘洗干净手,拿手巾两下擦干,重?新搭回盆架上:“回来晚了些,吵醒你了?”
说着,他脱下外衫,弯下腰去捡起铁夹子?,往炭盆里喂了两块炭火。本?已奄奄一息的炭灰,重?新复燃,发出?噼啪的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