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而,他面对梁中书,话语简洁明了,交代出当年的事?情。
那是孟家的船自东海返航,停在一处无人岛暂作?休整,恰巧遇到?官船追击一艘船。因为是晚上,他出来观察地?形时偶然碰上,也没在意,毕竟他们是正经商船。
次日早上,孟襄再次准备扬帆回航,无意间看见?了海边的箱子。
“里面的便是这株珊瑚。”贺勘说?着,手指去箱子,“当时,箱子内侧板上刻着四个字,贺公万福。岳丈并不知贺公是谁,将东西带回权州,直接交于了当时的市舶使,陆致远。”
后面的事?,在场几人都知道了,陆致远上书官家,权州现异宝,官家大悦,遂当做为太后的寿礼。
贺勘又道:“后来陆家出事?,岳丈才私下打听搜集,知道当日官船追击的是海寇,他们正想?偷渡进?大渝,将珊瑚送往京城。贺司使说?的没错,这珊瑚原本?是要送进?京城贺家的。”
往事?依依揭露,他查找多年,如今加上孟家那边知道的消息,两方相合,就这样一步步的揭露了出来。
“可是,”贺勘话音一顿,指向贺滁,“你们操纵朝堂,诬陷陆家是真,屠害孟家也是真。不说?勾结贼寇,就说?这珊瑚也并不属于京城贺家。”
梁中书点头,神情严肃:“当然,大渝朝律典明白?的规定,但凡进?入大渝的物品,皆要在市舶司登记,不可私自入境。贺司使知法犯法,不知京中的贺相……”
“不关贺相的事?!”贺滁大吼一声,完全?没了先前的世家风雅。
梁中书倒也不和他辩白?,只道:“无妨,既然孟襄回来了,再等陆大人自琼州归来,事?情审理下来,自会明白?。”
说?到?这儿,贺勘心生?不安,毕竟外祖从琼州回来,路途相当遥远:“中书大人,是否中间时日过长?”
他知梁中书是二品,且是寒门出身,可贺家乃士族,京城内根深蒂固,再者还有京城的贺相,可是从一品的大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