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欢两腿一软,直接瘫跪在地上行礼,心道这太子难不成是属猫的么?怎的走路时连个脚步声都没有?
只听太子一丝不苟地问了一句: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
惊魂未定之际,清欢回得磕磕绊绊又忘了礼数,深觉自己怕是要完蛋了。
不知是冷还是害怕,清欢的肩膀抖得厉害,许静辰看在眼里,只觉得就她这点儿出息,只怕不足以威胁谨王替她做事。
可方才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又明显不像个省油的灯。
分明就是在想事情,还非要说没有,当谁是傻子呢?
难不成她这是在扮猪吃老虎?
许静辰暗自寻思着,决定先晾她一晾,且看她作何反应。
良久未听到太子发言,清欢心下便越发地慌了,强自镇定了半晌,方死死盯住太子裙摆处一片雪花暗纹,鼓足勇气道:
“床已经铺好了,殿下若无其他吩咐,奴婢便先告退了。”
许静辰仍旧无语,只默默地看着清欢,像颇有耐心地看她自导自演,以此来猜度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