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就是因为自家孩子不好前日去了说是很灵验的三泉寺求福的,因为换了地儿又担心,一晚上没睡,加之又感染了些风寒昨日才有些头晕的。
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,这些日子她请了好些大夫过来,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来过了,可是依旧不见好转。昨天下午那都远侯府家的公子更是晕厥了一回,这贺兰婉这才想起早先遇见的大夫,又立刻去命人去寻,今天一早得了消息便巴巴地过来了。
颜夏一听这话有些为难了。
一来今日是要开门看诊的,这要是走了,这医馆怎么办?
二来对于这都远侯府,她或多或少有些听闻,说这侯府姓赵,只有一位独子好像是叫赵祁修,一直身体不好,对于这种缠绵的病症她也没有绝对把握的。
贺兰婉见颜夏没作声,眼眶忽的就红了,“颜大夫,我知道可能为难你了,可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?我真的也是实在没法子了,大夫去看了好几波了,这寺庙我也去求了,可就是没见好,你要是愿意去,诊金你说,你看行吗?只要我拿得出,一定不含糊。”
颜夏见人都要哭出来了,赶紧将人扶着坐下,“既然夫人都来了,我自是走一趟罢。”
说完便去拿了箱笼,又嘱咐王匪先看着,遇到拿不准的等她回来再看,这才同贺兰婉出了门。
路上,颜夏才知道原来都远侯府这家公子是个早产儿,因此生来体弱。
平时贺兰婉几乎不让其出门,一年到头风寒头热胸闷这样的小病几乎能有数十回,每病一次都是好几天,回回都吓得她胆战心惊的。
颜夏听着这话,不禁咂舌,这不让出门不憋得慌吗?
等到了都远侯府,颜夏随贺兰婉下了马车来,只见门头上挂着几个挥毫大字:都远侯府。屋门两旁依旧还挂着两串长长的红火灯笼,灯笼上一个遒劲的赵字,想来应该是年节后还没摘下来。
推开两扇黑金大门,眼前豁然开朗,颜夏就一个感觉:大且宽。
等进了府门便见着周围种了好些花卉草木,想来这位侯府夫人是个爱花之人。
等到了后面一处园子,颜夏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药草味儿,等踏进园子,那药味儿便又浓了几分。
抬头一看,面前几间屋子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