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舜看向着赵祁修道,“元介,不如你同我先回去衙门?”
赵祁修和颜夏算是证人,是需要回衙门录口供的,自然说“好”。
因为来时,颜夏是自己走路的,眼下大家骑马的骑马,坐马车的坐马车,就剩下她自己了。
这时,赵祁修走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马车,“坐我马车吧。”
颜夏四处看了一圈,也没空余的马匹给自己,也不扭捏,点了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,赵祁修在前,颜夏在后。刚一落座,赵祁修便扶着窗框咳嗽了两声。
颜夏记得上一回在衙门的时候,赵祁修也是这般,出了门才咳起来。
也不知道他隐忍什么。
她上前一步,拍了拍他的后背,又拉起他的手腕号起脉来,“脉象还好。不过,我觉得你也不必忍着,下次若是想咳了直接咳出来就好了,这么憋着,对你不好。”
赵祁修没说话,看向马车窗外,良久才道,“我不希望别人将我当个病人看待着,处处将就我。”
颜夏微微愣住,然后从挎包里掏出银针来,替他施针,“我尽力。”
赵祁修反应了会儿,这才明白她说的尽力是个什么意思,看着她认真施针的模样,心情忽然也跟着外面的阳光一样明媚起来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她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,可每次看她认真替自己诊治的模样,就会让他忽然觉得心安。
大约是有些累的缘故,施过针之后,赵祁修斜靠在马车的软榻上没多久就睡着了。颜夏也没打扰,直到到了衙门,才将人叫醒。
这会儿已经快近申时,初春的天气过了中午之后还是有些凉,赵祁修下马车后,阿肆又替他披了一件大氅,这才往衙门去。
衙门正堂内,郑田、吴善被衙役带着站立在堂中间,蒋费从另一侧过来,见着赵舜来,施礼道,“大人。”
赵舜指着吴善和郑田看向蒋费,“大概始末可了解了?”
蒋费回道,“嗯,这会儿可以问话了。”
赵舜往衙堂上的位置走去,“那就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