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夏看过去,只见面前的男子穿了件宝石蓝对鸟对兽双面锦袍子,腰间系着暗粉红龙凤纹腰带,看这般打扮以及他刚刚说的话,不用想也知道身份肯定是皇子了。
宁太妃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,却没法发怒。
难不成还拉下去斩了?旁的人也便罢了,这是皇子,她哪敢说斩了的话?
贺莲清见着此情此景也过来赔罪,“还不告罪?不过太妃娘娘能否看着先皇的面子饶过他这一回,回宫之后我定禀明皇上重重责罚。”
宁太妃看着贺莲清,轻轻一笑,“呵呵,皇后都这般说了,我还能怎样?”
话说到这份上,连先皇都搬出来了,她还能说什么?
只得作罢。
不过此时她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踏春了,让人备了车就准备驾先回宫去了。
等她这一走,贺莲清才看向那位皇子,“庚儿,你这简直胡闹。”
贺兰婉也看着他,“就是啊,你是二皇子,太妃娘娘才放了手,若是旁的人——”
景明庚笑起来,“知道错了知道错了,然后跑去一边了。”
贺莲清又看向颜夏,“有没有惊到?”
颜夏摇头,这些年在外行走比这更凶险的事情都遇到过这个不算什么。
她这般只顾着摇头却不说话,贺兰婉和贺莲清都以为她是吓到了,忙命人将她扶到后面去歇息。
等到了后面落了座,颜夏正重新挽着发髻,打眼过去,才发现自己歇息的座位旁边还坐着一个人,居然是赵祁修。
而另一旁还坐着一个人,正是刚刚那位二皇子。
这速度,该和马比一比吧?
颜夏看着赵祁修看自己的眼神,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猜疑,“刚刚是你们故意的?”
景明庚皇子笑着往椅子依靠,“那个宁太妃早就想吓她一吓了,也就母后的性子忍着。不过刚刚还得多谢赵公子的法子,不然我要是扔个别的东西过去只怕没这么好脱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