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心见他脸色不是很好,低头道,“赵兄,你这脸色不大好啊?你身边那位颜大夫呢?”
赵祁修拿眼瞧他,“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别人呢?”
蔡心哈哈一笑,“都关心都关心,主要是还是在于关心你来着,赵兄也还是要注意着身体。”他在赵祁修对面坐下来,“赵兄来我这儿,什么事儿?”
“你可听说过飞鹤观?”
“飞鹤观?没什么印象。”
“飞鹤观在之前因为犯了事被官府抄没,主办的就是你们刑部。”
蔡心想了想,冲着身边的人招招手,“你且去问问尚主事,可听说过?”
说完他看向赵祁修,“尚主事是这里的老人了,也算个务实的人,兴许他知道。对了,赵大人没事吧?我最近到了侍郎这个位置才发现刑部挤压的案子实在太多,一时间也没抽出空去看赵大人,听说他被皇上训斥了?”
“还好,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休息。”
蔡心可没赵祁修这么冷静,“听说是因为王发海侵占田产,而王发海又是贺家之前的人,这才就说是赵大人欺压百姓,赵大人定然不是这样的人,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吧?”说到这里,他压低声音道,“我还听说赵大人备受文人推崇,在一些文人心中颇有声望,甚至都超过当今皇上了。所以,皇上这才想借此敲打敲打他?”
赵祁修一愣,“这你也知道?”
蔡心意味深长地一笑,“我都知道的话,估计这朝野上下的人都知道了吧?”
“那如此,远离朝堂对父亲更好些了。”
蔡心被搞糊涂了,“你什么意思?赵大人不会真就想辞官回家吧?他这样的才学着实可惜了。”
赵祁修没理他,转而去拿旁边的茶饮了一口,“我觉得挺好。”
蔡心:“……”
这时,那位尚主事跟着来了屋内,见着蔡心拱手道,“参见蔡尚书。”
蔡心正了正身子转向他,“尚主事不用拘礼,坐,这位是京兆衙门的赵典史,来问问飞鹤观的事情,不知道你可听说过?”
尚主事点点头,“飞鹤观我是有些印象,前几年刑部确实办过飞鹤观的案子,我记得我审过那案卷,是当今圣上亲定的。”
赵祁修看向他,“说是这飞鹤观因为打着道家的幌子而干些害人的勾当,我想既然都惊动了刑部,不知道这害人的勾当应该已经涉及到了人命了吧?”
尚主事点点头,“可不是怎的,这飞鹤观的住持说是喜欢炼制丹药,但却是拿人试药的,害了不少人,当时在京城动静不小,这皇上才让刑部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