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誉嘴里咬着一方帕子,额头青筋凸起,汗珠子几乎淌成河。但一声没吭,一双眼睛看着苏落,就像苏落就是他的止疼药一样。
苏落看的头皮发麻,但不愿躲开,她要看,要看箫誉的伤。
烂肉割掉,剩下一道血红的伤口。
“药粉撒上去会疼,王爷坚持一下别躲。”徐行从药箱里取了一个小瓶儿,看了苏落一眼,“这药粉还是你爹爹研制的方子,处理这种刀伤,比金疮药管用。”
苏落现在根本顾不上意外这药粉到底是谁研制的。
她满心满脑子都是箫誉,都是箫誉的伤,根本没有多的神经去想别的,倒是箫誉,转头看了那药瓶儿一眼。
药粉洒向伤口。
连剐肉的时候都没坑一声的箫誉,硬是顶着满脑门子的汗,打了个哆嗦,嗓间溢出几声痛苦的闷哼。
苏落一步上前,抱住箫誉的脑袋压在自己身前。
箫誉在她怀里发抖,发颤,呜咽。
长长的一道伤口,徐行细致的将药粉均匀的涂抹上,然后用纱布缠绕。
“前五天,每天都要换一次,之后三天一次即可。这期间,不可大动作扯动,不可着水,不可吃海鲜腥味,可以多给王爷喝点骨头汤。一会儿我再送煎服的药过来。”
徐行一走,绷了许久的箫誉立刻垮掉自己的坚持,倒吸着冷气和他王妃撒娇,“呜呜,疼疼,好疼,吹吹吧。”
正要进门的平安差点一跟头给他主子跪了。
娘呀,没眼看啦——箫誉:个没长眼的东西!就不能一会儿再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