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朝雨礼貌回笑,低喃:“他还跟你说这些。”
“不止这些,我是跟在殿下身边在边疆待得最久的,常常在夜间见殿下帐内烛火通明,他一个人坐在桌案边上似是在思念着谁。”
凌肃这般说,就是故意的了。
“对了,手中常常拿着一支红玉短笛,有次作战时不小心掉了,当时是冬日,外面落着大雪,殿下独自一人骑马而去,寻了好几个时辰才找回来了呢。”
褚朝雨有些沉默,她一直想不明白那三年里清淮哥哥是不是把她给忘了,或是他早已战死疆场,或是他取得了战功,另娶了他人。
不然,为何她给他去了那么多封书信,都未收到过他的回信呢。
阿娘跟她说,边疆战乱,那些书信定是不知丢落在了哪里,而且他不过是位军中小将,她传过去的书信不一定能到他手中。
她觉得阿娘说的甚是有理,后来也就不给他去信了,就等着他。
“褚姑娘,快,鱼儿——”
褚朝雨猛地回神,被凌肃突然的一喊还有些惊着,急忙拿手中竹刺刺向从她脚边游走的鱼儿,虽是许久未这样了,还是刺中了。
凌肃笑声爽朗:“褚姑娘真厉害,还是条肥美的。”
这边的捉鱼呼喊声称赞声到底是惊动了不远处紧紧相挨着,刺了好几次却是始终没刺到一条鱼的两人,顾宴风与兰嘉同时抬眸望去,褚朝雨正双手捧着竹篓,凌肃小心翼翼的将一条两只手都攥不下的鱼儿放进竹篓里,从他们这里看过去,二人离得极近,甚至还有些亲密。
顾宴风与兰嘉脸色俱是一黑。
随后顾宴风垂眸看向就差攀到他身上的兰嘉:“诶,小丫头,还不赶快去,一会你的凌哥哥心都跑了。”
兰嘉突然就不怕了,直接松开顾宴风的衣袖,瞥了他一眼:“哥哥,你还不赶快去,省得朝雨姐姐对凌哥哥动了心。”
顾宴风冷嗤一声:“她敢。”
说完大步向褚朝雨和凌肃走去,兰嘉急忙跟上。
顾宴风假咳了声,凌肃笑看着他:“殿下今晚有鱼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