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朝雨沉默着。
顾宴风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他知道,他等不到她的答案。
褚朝雨淡淡道:“我给你换药。”
她从他怀中起开,像只狐狸一样灵巧的下了榻,撩开床帐的那一刹,眼前瞬时亮堂起来,似是适才昏暗床帐内发生的一切见了光后瞬时消散不见。
只有还沉溺其中的顾宴风。
他没再言语,任褚朝雨给他上药。
待上完了药,褚朝雨收拾纱布与药瓶时,顾宴风看了看她,倚在靠枕上闭上了眼眸,再去看她,他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再开口。
而他知道,手中沙握的越紧越容易消散不见,他可以给她时间去思考,去做决定,她想要怎样都可以,唯独不能离开他。
他闭眸只听着药瓶放在木托盘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两只药瓶相撞又发出清脆的叮铃声,还有她来回走动的脚步声。
顾宴风以为她就要离开了。
可清柔软糯的嗓音绕过丝丝缕缕的空气传至耳边,她说:“殿下不是说,只要我说了走,你这里再没有我的位置了吗?”
她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,不是在问,而是带着她的小脾气,在怨他,怨他那天说的这句话,似是心中一直憋着这口气,突然要跟他发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