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风抬眸,蹙了蹙眉,虽是听得清楚却还是问:“什么?”
褚朝雨瞪了他一眼。
转身就要走。
顾宴风敏捷的下了床,直接绕到她身前拦住她,解释道:“孤那天说的话都是气话。”
褚朝雨又瞪了他一眼:“你又这样,忘了身上的伤了?”
顾宴风似是充耳不闻,继续道:“孤为那天跟你说的重话道歉,孤错了,不该说气话。”
他倒是能伸能屈的很,堂堂一国储君,矜贵冷绝的太子殿下,跟她道起谦来行云流水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整日里都跟她道歉呢。
褚朝雨抬眸看着他,忍住了笑意,她还是第一次见顾宴风如此着急的样子,凛冽的眉眼因着这份急促都显得没那么清冷了,他那么高的个子站在她面前,神色又显得那般等待她的判决,褚朝雨想了想,回他:“殿下错了,就这般道歉?”
她可记得,从前每次她跟他道谢时,他是怎么为难她的。
“你想让孤如何道歉?”
话语极为坦诚。
褚朝雨不依不饶,嗓音却极为轻柔:“怎么道歉还要我教你吗?殿下应该自己去想。”
她说完,绕过他宽瘦的肩,离开了辰阳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