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很晚了。
林溪揉了揉眼睛,还懒着不太想起。
梦中的记忆此时回笼——谢虞川对小时候的他说,自己不会做饭。
他眼睛弯起来,脸上染上笑意。
谢虞川出去端了早餐,他们有两个做饭的家政,单数日来的这个是南方人,喜欢熬粥煲汤做点心,早晨总是花式做一桌早茶。
谢虞川盛了半碗粥,正吹凉,门铃响起来。
可视化屏幕上,张九厘是一张“整个上午都没找到他所以快哭了”的脸。
他放了张九厘进来。
张九厘叫嚷着:“您吓死我了,怎么能睡那么久,还以为出什么事了。”
谢虞川捏了捏眉心,睡一整个上午的确不是他的作风:“昨晚有点事,怎么了,什么要紧事找我?”
门锁拧动的声音响起,张九厘刚要倒出来的一堆公务卡在嘴边,
只见林溪推门而出,打着哈欠:“吃什么?我还是好困。”
在他身后,大床凌乱,被褥堆叠,两套睡衣不分你我的被挂在同一个靠近床的衣架挂钩上。
“…………突然不那么要紧了,”张九厘露出一个艰难的笑来,“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副总了,有些事情完全自己可以dú • lì处理掉。”
谢虞川皱眉,说了他一句:“神神叨叨的。”
张九厘:“。”
因林溪现在正处于受到唤醒之后的记忆复苏期,谢虞川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,吃过饭便带他一起去公司。
林溪是真的还是好困,在他的休息间里又睡了很长的午觉。
醒来时,听说谢虞川去郊外景区酒店见道德委员会的主理事去了。
林溪揉着眼睛点头。
他走出去到谢虞川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外刚好有个高管在等,看见是他,也同样跟进来,将文件给他看,让他决策签字。
林溪看了两眼:“看不懂,你等下——”
林溪打内线电话,请他九厘哥帮忙处理一下。
张九厘很快到,请那位高管跟自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