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顾修又出现在她床头,“起来,我现在带你去见她。”
沈星语眉头簇了簇,缓慢睁开眼睛,一点光略进来,却照不进她眼底,眼中亦看不见他,眼皮半垂,是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泥人,平静的穿着衣裳。
“我不想年纪轻轻做鳏夫。”
“粥喝了再走。”顾修吩咐。
她平静端起粥,照做,喝的很缓慢,煎的嫩黄的熏鱼,牛肉饼,一口没动。
顾修没同她上马车,自己骑了马走在前头,哒哒的马蹄声,踩在清晨的街道上,日光从地平线处升起,街边包子铺热气袅袅。
穿过一条街道,两条弄堂,进了一个一进的小院子,有两个门童看守着,婢子婆子各有两个。
沈星语在内室见到了阿迢,有形的外伤都得到了救治,至于内伤,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了。
沈星语一时间不敢走过去,扶着屏风,以目光做笔,描摹着她的样子。
阿迢和自己,是真的很像的。
原本熟睡的人像是有了感应,脑袋侧过来,眼皮掀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