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乌年也不是没有过温情的时候。
那时候两小无猜,青梅竹马,他又何尝没有将她当做心肝宝贝。
只是利益与诱惑,也会渐渐地改变一个人。
延江亲眼看着乌年一步步地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。
也怪她心软,若她早些下定决心,也不至于到此地步,拖累家人至此,最终也只得一个鱼死网破的下场。
“是该快些运送呢。山顶的运输通道早已被我埋好了巨量的炸药,还要这里,这里,这里……”延江像是疯了一般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转着圈指着周遭的群山。“都是我埋好的炸药。”
“江儿,你……”延伯听毕,好半晌才吐出这几个字,却又是不住地摇头。
他的江儿,又何尝不是个好儿郎呢。原本也可以进入学堂,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。只可惜,让乌年给误了一辈子。
“你发什么疯!”乌年将信将疑,怒吼道。
“怎么,你不相信吗?”延江突然冷静下来,泪痕也已干透,结在脸上留下白色的痕迹。
“信不信我杀了你?”乌年随手从身后的侍卫手里抢来一把弓箭。
“阿年,你还记得吗?你第一次学弓箭,还是我教你的。”延江歪着头,她好希望幼时那个缠着她要糖的小屁孩能回来。
可惜,再也回不去了。
“去死吧!”乌年举手手中的弓箭,狠狠地拉弓she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