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,娘,我错了。”
周娘心在滴血,却依旧狠一鞭子抽在了庆元身上,“你错了?你可知你错在哪里?”
冲破天际的鞭响落下,将血肉模糊的后背抽打的,冰寒刺骨的雪花落在伤口上,如同凌迟,庆元的惨叫声痛苦不已,五官扭曲。
“你错在擅作主张,以下犯上,不知自己的奴才身份,多次口出狂言越俎代庖,且迟迟不知悔改。”
周娘一鞭挥下,可那疼痛的就好似落在自己身上。
“你错在欺主叛变,私下受贿,贪图小便宜利欲熏心,又企图陷主子于险境,险恶至极。”
“你这不忠不孝,作恶多端的混账,家贼,我恨不得将你打死!”
庆元眼泪和鼻涕仿若都混在了一起,他哭喊着,“娘,我再也不敢了,求求你别打了,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”
可不管他怎么哭喊,无论讨好还是咒骂,他的母亲这次却没有一点手下留情,他疼的几乎要晕过去,恐惧如潮水席卷思绪,难道自己的母亲真的要把自己打死吗?
尽管他真的晕了,周娘依旧狠狠地将他全身抽打的不见一寸好的肌肤,如此重伤,怕是下半辈子再也不能正常生活。
四周的下人惊恐万分,虎毒尚且不食子,更何况是这个素日便疼爱儿子的管事。
抽完后,带血的鞭子落入雪地里,周娘快速的喘着气,几息之后,她整理着裙摆,转身进入房内。
帆居内散着几乎闻不见的梅花香,宁栖迟手执书信,一派云淡风轻。仿若屋外的事与他一点干系也无。
周娘的手在还在颤抖,她克制着声音,尽量平稳道:“公子,恶仆已经打晕了过去,还请公子从轻发落。”
宁栖迟放下书信,唇间滚过这四个字,“从轻发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