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。”杨世拉着她避开一捧落下的积雪,“也许她就是纯粹不喜欢阮家人。”
“你又不是阮家人。”
“可我母后是,所以我也算是半个阮家人。”
阮问颖抿了抿嘴:“那她对我们家可真是深恶痛绝,竟然讨厌到了这种地步。”
她询问道:“她和我们家有什么过节吗?除了与我祖母之间的龃龉、不同意我爹娘的亲事、不喜陛下对舅母的盛宠之外?”
杨世醒轻笑,神色间似有不可思议:“这些还不算是过节?”
她道:“算。但这些过节的大部分前提都是她不喜欢阮家人,倘若我父亲不是阮家人,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反对我母亲的亲事,之于舅母也是一样。”
“唯一能算得上是过节的,只有和我祖母,可是为着那点子陈年往事就把整个阮家都厌恶上,也未免有些太夸张了。”
杨世醒负手在背,与她并肩同行:“你也说了是陈年往事,她二人都已近古稀,若非有意透露,我们这些做小辈的,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呢?”
阮问颖看向他,带有几分期盼地道:“你就不能猜猜?”
他轻飘飘睨了她一眼,继续在园子里信步闲庭地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