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似乎被当成了皇室丑闻,很快传遍了宫中每个角落。
没两天,事情就传进了已经是康荣帝的庸亲王耳中。
他差宫人去趟琉玉宫,去取闻鹤落在那里的官袍。
宫人曾在舒月的父皇当差,见过舒月受宠时的尊荣。
刚一进门,他就尖声说:“咱家受皇上之命,前来取件东西。”
枕着胳膊在书桌上睡着的舒月睁开眼,不满地呵斥:“吵什么吵。”
她起身走了过去,冷声询问:“何事?”
太监用鄙夷打探的视线将她看了个遍,才说出此行的来意。
“闻鹤的官袍?”舒月面色微变,心想这事传得倒是挺快。
她看向东宫的方向,沉默片刻,回屋把早被叠好的官袍拿出,递给了太监。
她咬紧牙关,努力无视太监眼中那些满含恶意的打趣。
太监接过官袍抖了抖:“舒月公主,您……”
他没有把后面那些话说出口,而是直接笑了起来,笑得得意又猖狂,似乎与舒月有染的不是闻鹤,而是他。
“我没想到,您居然能委身于闻公公。”他颇为遗憾地感慨,“他如今人在宫外,又能帮上你什么?你若想在宫里过得好些,不如来找我。”
舒月压根不知道这人叫什么,看着他洋洋自得的模样,只觉得格外反胃。
她注视几秒,在他令人作呕的眼神中攥紧拳头,艰难地开口:“是么?那我可得把这话告知闻鹤,让他点评一二。”
太监面色骤变,不敢再胡乱言语:“你居然把鸡毛当令箭了,我倒要看看他能护你几时。”
他怒气冲冲离开这里,舒月盯着大敞的宫门,扭头寻觅一番,找到了被闻鹤留下的玉串。
她拿起玉串摩挲,忍不住苦笑起来:“我堂堂公主,居然要靠一个太监庇护?”
“朗朗乾坤,世道颠倒。”
——
闻鹤被召进宫,看见清洗干净的官袍,没在托盘上瞧见自己落在舒月那里的玉串儿,挑眉笑了起来。
“闻鹤啊。”皇上看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皱眉,装作语重心长地对他说,“你可得注意分寸,别再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闻鹤不以为然:“您既然知道了,那事情倒也好办。稍后把舒月公主送去我府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