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鹤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:“我暂时还不想扼杀你的灵气,所以懂事点,知道吗?”
她下意识点点头,随后羞愤地瞪向他:“本宫,本宫乃是!”
不等她说完话,他冷声说:“舒月公主人在皇宫,你只是我买来的瘦马,懂吗?”
她抓住桌沿,满脸震惊地质问:“你敢把本宫比作那些畜生?!”
“畜生?”先前的怒意瞬间消散,他含蓄地笑了起来,“你便接着如此以为吧。”
舒月面露困惑,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说错的地方。
闻鹤熄灭烛火,把人抱去了卧室。
卧室内炭盆烧得正旺,气味有些呛人,舒月捂着嘴想要咳嗽,就被他抛到了硬邦邦的床上。
只铺了一层的床铺格外硌人,她疼得缩起腰,眼里再度泛起水光。
她忍不住询问:“你怎么就住在这破地方?”
“破地方?”
屋中有炭盆,床上有锦被。虽说可能算不上什么好地方,却与破字无关。
闻鹤打量着舒月蜷缩成团,捂嘴咳嗽的模样,低声叹息:“还真是娇贵。
闻鹤把灯盏移到床边,又从床头翻出药膏。
随后抓住舒月的手拉到眼前,看到了已经凝固的烛痕。
她皮肤娇嫩,烛泪下的皮肤泛着刺目的红。
挑破覆盖在上的蜡烛,他朝着伤口处吹了口气。
舒月不太自在,下意识想要挣扎。
但还没等她有所举动,闻鹤就加重手上的力气:“上过药后明天就能好了,别乱动。”
药膏被抹在手背上,清凉感覆盖了灼烧所带来的痛感,她才老实下来,拘谨地向他道谢:“谢谢。”
闻鹤瞥了她一眼:“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可真难得。”
夜里风大,拍到窗上发出呼呼声,根本无法让人睡得安稳。
闻鹤帮她上过药后,就和衣上床,把她圈进怀里。
灯盏仍旧放在床边的椅子上,昏黄的光能够照亮周围的所有景象,让她不至于太过恐慌。
她用视线一寸寸探究闻鹤的长相,停留在单薄且无颜色的唇上,久久不曾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