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还盛气凌人的女人跪在地上,满是颓废,面上已有死相。
舒月诧异地看向闻鹤:“你惩罚了她?”
“还没有。”闻鹤在一墙刑具面前,选了一把长刀递给舒月,“她今日对你动手,该罚她的人不该是我。”
“这人你是杀是剐,还是选择宽恕,全都凭你自己做主。”
舒月接过长刀,打量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连求饶都不敢的侍女,她扭头看向闻鹤:“动用私刑,依律当斩的。”
她浅笑盈盈,接着给闻鹤上眼药:“而且,她分明是在替你出头啊。”
闻鹤态度淡漠,格外不近人情:“不听话的狗奴才,自然该打杀了。”
舒月笑了起来:“天底下还有比你更不听话的狗奴才吗?”
闻鹤摆出一副文人骚客的模样,拱手作揖后,慢条斯理地向舒月说:“正因为天底下找不到比我更如此的人,现如今,我所需的,应有尽有。”
舒月气急,却只骂了句:“无耻之尤!”
“承蒙夸赞。”他指向仍跪在地上,眼中露出惊愕神色的侍女,“所以想好了怎么处理这个人吗?是杀是留,赶紧搞定,别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。”
手中的刀有些分量,刀刃并不光滑,已经因为砍了太多东西而生钝。
舒月盯着刀,嗅着上面散发的血腥味,沉默片刻,终究挥出了刀。
她不善用刀,一刀下去,侍女哀嚎声响起,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。
在最后一刻,她砍歪了。
舒月有意留手,侍女却被她的举动吓到冷汗涔涔,骚臭味随之而来。
她口不择言,慌张地说:“你不能杀我!我所做一切,皆是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