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闻鹤离开后,舒月走到门边,隔着铁栏杆对他说:“委屈你了。”
萧佑的态度有些冷淡,与以往大为不同:“算不上什么委屈,比不上你的付出。”
舒月咬紧牙关,再说不出任何话。
“阿姐。”萧佑却不愿放过她,“权势对你来说,就这样重要吗?”
“值得你丢掉性命也不愿松口,值得你委身,委身……”他犹豫片刻,才说,“委身于闻鹤那种下贱的阉人奴才?”
舒月顾不上难堪,梗着脖子对他说:“是,我自甘下贱,我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“权势与我而言,比命重要。”
萧佑嘴唇翕合许久,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。
见他沉默,舒月突然放缓了态度:“阿佑,你没吃过苦,受过饿,被奴仆爬到头顶欺辱,自然不会理解我。”
萧佑说不出反驳她的话,两人最终不欢而散。
将事先准备好的包裹放下后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。
闻鹤适时出现在舒月眼前,笑盈盈地询问:“萧佑都和你说了什么?我看他离开时很难过。”
舒月态度冷淡地说:“没什么。”
“是吗?”他把萧佑留下的包裹打开,当着她的面拆开检查。
几件换洗衣物,一些容易储存的肉干食物。
这些东西很寒酸,但想到想到现在的处境,就该知道他为了能拿来这些东西,肯定折腾许久。
怎样看,都不像是打算放弃舒月。
他眸色略暗,扭头吩咐狱卒:“验毒。”
等确认里面没毒后,他把东西给舒月留了下来。
坐到牢房里唯一能歇脚的床上,他冲舒月招手,把人喊了过来。
这会儿功夫,舒月已经调整好情绪,走到他身边时,又恢复了笑颜如花的模样。
闻鹤轻易拆穿她:“不开心就别笑,没必要强撑着。”
他拍了拍自己的腿,眯眼笑着说:“过来坐。”
舒月犹豫着想坐到他身旁,却被闻鹤熟练地拽进了怀里。
他掐住舒月的腰,以防她起身离开:“都这么熟悉了,不必在这事上害羞吧?”
舒月没有反驳,她已经没力气和闻鹤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