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带过来的舒月正坐在他身旁,整个人柔弱无骨的倚在他的臂弯里。
她将两人的对话听完,听到关门声后,笑盈盈地询问:“找不到大夫,是林家做的?”
闻鹤声音平稳:“小伎俩,不足为惧。”
“是吗?”舒月的指尖在他胸膛上绕圈,笑盈盈地打趣,“你若受了重伤却无人医治,那可真是身家性命都系于他们了。”
闻鹤当然知道这个道理,他也只是声音听上去还算平稳,实际上面沉如墨,早就怒不可遏。
他抓住舒月乱摸的手,沉声说:“今后不会了。”
舒月收敛起脸上的笑意,把手抽出来后询问他:“什么时候能处理完?”
闻鹤粗略估算后,笃定地说:“两个时辰。”
舒月藏好脸上的错愕:“好,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。”
她不信闻鹤能在两个时辰内处理完这些烂摊子,这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跗骨之蛆,就算两天、两个月,都未必能妥善处理完。
但她不会反驳闻鹤,揭破他强撑的谎话,她只是无辜地询问:“所以我的眼睛,还能治好吗?”
“情志内伤,忧虑过重,过度生气导致的暴盲……”
闻鹤又想起大夫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了。
舒月的眼睛没有问题,是剧烈的情绪波动导致的这场眼盲。
不难治好,但需要解开心结。
她的心结是什么?可想而知。
“不能。”他扯下发带抵到舒月的双眼上,嗤笑着说,“当个小瞎子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