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确实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想到这一点,闻鹤不自觉地笑了起来,他再次伸手去摸舒月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舒月咬紧嘴唇,不再回应他。
两人回到了住处,闻鹤更衣时窸窣的声音传进舒月耳中,才给了她再次开口的机会。
她回想起大夫口不择言时说的那些话,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你胸口处的伤,是……”
舒月犹豫片刻,还是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:“是为我父皇挡箭受的伤?”
闻鹤解开腰带,衣衫半褪,视线正好落到心口处狰狞的疤痕上,随口回答:“嗯,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差一点伤到心脏,当时确实是命悬一线。
舒月在眼盲之前曾看到过闻鹤胸口处的伤疤,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渊源。
当年救驾的人原来是闻鹤,难怪他年纪不大,却受父皇重用。
可父皇待他已算不错,他为何要帮萧立祯登基?虽说如今有官职在身权势在握,但大家都在针对他,他又能笑到几时?
闻鹤已经走到床边,他看着舒月想得出神的模样,询问:“在想什么?”
她摇摇头,没有把心底那些不甘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