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月磨磨蹭蹭地说:“哦。”
她躺在床上,等关门声响起,又拿起被闻鹤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钥匙。
挂在红绳上,铜铸的钥匙已经生锈。但因为经常被人把玩,摸上去很光滑。
她从床上起来,披上外袍走到镜前,凑近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眼睛。
依稀能看到点东西,只是有些模糊。
她又回到了床上。
等侍女过来伺候她的时候,她突然说:“将我的眼睛蒙上。”
侍女不解地说:“稍后大夫会来为您治疗,这样不太方便吧。”
“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她声音一冷,侍女立马犯怂,找来白布,将她的眼睛缠上。
一层层布裹上,舒月又看不到外面的景象。
但眼睛还是有点疼,是刚才被阳光刺痛的。
大夫对舒月的新造型没有任何想法,现在他的生死与舒月绑在一起,他的情绪似乎比舒月还不稳定,嘴里嚷嚷着各路神仙,似乎将自己的命寄托在奇迹上面。
照常把脉问诊,换药后又换了几处穴位针灸。
“一周时限,到时候我没有把你治好,可能真的就被处理掉了。但我已经是府中医术最好的人,若我死了,你的眼睛更没有希望。”
他自怨自艾的同时也不忘吹捧自己的医术,说了几句后,忍不住询问:“你的心结到底是什么?你总得说出来,我才能想办法开导你啊。”
银针已经被扎进去,随着舒月微微前倾的举动颤抖几下,惹得大夫胆战心惊:“您别动弹,要是银针错位可就麻烦了。”
她又躺了回去,随口对大夫说:“你觉得闻鹤会想不到这茬?他既然没提,自然是不愿让你知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