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挣扎着爬起来后,才问:“我刚才撞到什么了?噼里啪啦的声音,摔坏了东西?”
闻鹤看向满地残骸,沉默许久,才艰难地开口:“没什么,不值钱的东西。”
“那还好。”舒月松了口气,“看不到东西就是麻烦,一个人生活都是问题,何况和你出远门?”
“你昨天不是说让我和你一起去严州吗?我感觉我这个样子,过去绝对会成为你的负担,要不还是算了吧?”
闻鹤之前的脸色还算正常,面上顶多带着点对舒月的关心。但听到这话后,脸色瞬间阴沉下去,原先虚环在舒月腰上的手臂也瞬间收紧,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:“你是故意的?”
舒月有些迷茫:“什么?”
闻鹤冷声将舒月今天做的事情全说出来:“故意折腾我,故意弄坏东西,然后再提起离京的事情,想让我回心转意。”
“我是很想让你放弃带我同行的想法,但我没做什么啊。”她不满地说,“这段时间我一直是这样过来的,你不喜欢可以别来看我。”
闻鹤没再说话,而是熟练地将她搂进怀里。
舒月已经做好和他温存的准备,却在下一刻被他推开。
他嫌弃地声音从近处传来:“把衣服脱了,脏。”
一股子阳春面的味道。
舒月小声说:“我不知道衣服在哪。”
“洗澡,然后睡觉。”闻鹤揉了揉眉心,“把侍女喊来,让她伺候你。”
她又忍不住和闻鹤呛声:“你刚才还说由你来照顾我呢,这才多久,就不耐烦了?那你还想带我去严州。”
闻鹤听着她的牢骚,似笑非笑地打量起她:“那我接着伺候你?我倒是不介意,只是不知你会不会害羞。”
舒月这才想起他要找侍女过来伺候的目的,但她不愿退缩:“我又看不到,我有什么可害羞的。能让你来伺候,以你现在的身价来说,我还挺荣幸的。”
不说现在闻鹤的从龙之功,就算之前,他也是父皇宫中最得用的太监,平日里只用指使别人伺候皇上,哪有亲手伺候人的时候?
闻鹤嗤笑过后,点头说:“行,既然你都开口了,我当然会满足你。”
大概是因为闻鹤有些爱干净,府中下人虽然不多,但热水一直备着,方便他梳洗沐浴。
一炷香的功夫,一切准备妥当,舒月也被扶了过去。
遮住眼睛的白纱在后脑勺系了死结,尾端垂到后背上,泡进水中,很快变得半透明。
闻鹤将它从水中捞起,扯动后询问舒月:“药敷了多久?”
舒月不确定地说:“中午抹的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