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命运蹉跎,舒月没了之前的锐气,耐着性子接着向他解释:“我戴面具是因为早已毁容……”
但她辩解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寒光一闪,随后几寸乌发落到雪地上,李远捂着脸,哀嚎起来。
几滴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,滴落在地上,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点点红梅。
舒月愣神片刻,才看清闻鹤手里拿着的刀。
一把薄如蝉翼,被他握在手中仍旧在颤动的软剑。
舒月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这种武器,也不知刚才他从哪里拔出的剑。
她只听到闻鹤冷嗖嗖,带着杀意的声音,在她身旁响起:“我已经警告过你了,再有逾越,便是死期。”
李远松开了手,脸上的伤痕露了出来。
闻鹤的刀很锋利,伤口不大,但外面太冷,刚流出的血被冻成冰珠后凝固在伤口处,看上去略微吓人。
舒月面无表情地说:“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,滚吧。”
李远没敢多留,很快离开了这里。
临走前,他连一句狠话都没扔下。
看到他这副模样,舒月便知,闻鹤说他曾在萧立祯面前卑躬屈膝,谄媚至极的那番话,全都是真的。
自己看错了人。
她幽幽叹息一声,随后朝正堂的屋里走去,边走边对闻鹤说:“别在外面待着,实在是太冷了,先进屋烤会儿火。”
闻鹤甩了甩剑,跟在舒月身后,走进屋内。
等舒月坐到椅子上,喝着下人为李远准备,却早已凉透的茶解渴的时候,闻鹤那把剑又不见踪影。
舒月好奇地询问:“那把剑呢?”
闻鹤解下披风扔给下人,随后走到她面前,为自己倒了杯茶。
饮过茶后,他摊开手:“自己找找?”
舒月犹豫片刻,还是安耐不住好奇心,冲他伸出手。
闻鹤看着她放到自己手中的手,捏了两下后,笑着说:“我是让你自己摸索,不是让你伸手。”
“别胡闹。”顺嘴谴责一声后,她发现那些下人都已经不知所踪,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还有一个晚照,便没有太多顾虑。
她对晚照说:“你去给我烧壶热茶,我不想喝凉的。”
晚照应声离开后,她便扒着闻鹤的袖子,把手伸了进去。
袖子里有银票和印章,还有一本没看完的书。
好能塞啊,但是没有她要找的东西。
闻鹤站在她面前,似乎任她摆布,见她气馁,好心地提议:“再找找别的地方?”
舒月使坏地在他身上折腾许久,最终在他的指导下,从腰间抽出了那柄又细又薄的软剑。
缠在腰带之中,只有按下暗扣才能找到缠着布条的刀柄。
她看着这柄平平无奇,却能躲过搜身的软剑,询问:“墨家机关?你认识的能工巧匠真不少,这东西挺有意思。”
大概是命运蹉跎,舒月没了之前的锐气,耐着性子接着向他解释:“我戴面具是因为早已毁容……”
但她辩解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寒光一闪,随后几寸乌发落到雪地上,李远捂着脸,哀嚎起来。
几滴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,滴落在地上,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点点红梅。
舒月愣神片刻,才看清闻鹤手里拿着的刀。
一把薄如蝉翼,被他握在手中仍旧在颤动的软剑。
舒月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这种武器,也不知刚才他从哪里拔出的剑。
她只听到闻鹤冷嗖嗖,带着杀意的声音,在她身旁响起:“我已经警告过你了,再有逾越,便是死期。”
李远松开了手,脸上的伤痕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