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走后,有人出现在屋檐上,询问坐在那里的闻鹤:“您怎么将人放走了?”
闻鹤仍旧坐在屋檐上,面上却看不出之前的醉意。
他抹掉自己脖颈伤口处刚流出来的血,冷声说:“雀儿也该放放风,一直留在身边,太闷了。”
也穿着一身黑的人试探地询问:“那……去往严州,便不带舒姑娘了?”
闻鹤笑了笑:“那可不行,一去数月,我哪里舍得与她相离那么长时间?”
黑衣人有些不解: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
闻鹤低声说:“明日清点兵马粮草的活交给旁人,我去接人。”
“是。”他从袖中掏出伤药递给闻鹤,“您脖颈的伤虽然不重,但比较显眼,估计三五天内不会消失。”
闻鹤冷声叮嘱:“旁人若问,就说我醉后舞剑,学艺不精,伤到自己。”
他又摸起自己的伤口,随后笑着说:“居然长了爪子,还挺锋利,是我小瞧她了。”
原以为只是个因美貌被荣宠的草包花瓶,结果却有意外收获。
闻鹤不仅不恼,反而觉得极有意思。
他活得太无聊了,总要有些鲜艳的东西装点其中,才能让他也跟着鲜活一些。
——
舒月不知闻鹤所想,她还在为伤到他而感到愧疚,回到救自己的这群人的落脚地后,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,忍不住想起与闻鹤相处的点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