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鹤说得浅显易懂,他们不至于猜不出。但两人却装作一知半解的模样再三向闻鹤询问。
闻鹤看得不耐烦,便将他们「请」走,让他们回去慢慢想。
“反正我不在乎被砍头,也没家人可以牵连。至于你们如何抉择,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。”
等他们走后,舒月便询问:“你不会是打算对严州那些富户动刀吧?”
其实只要确定目标,从他们身上得到粮草的选择有很多。但一想到这是闻鹤的算计,舒月便觉得她已经闻到了血腥味。
“怎么会?”他将舒月搂进怀中,“动刀的人可不会是我。”
是啊,你甚至连替罪羊都选出来了。
舒月在心底指摘闻鹤一句后,又开始惆怅起来。
她不知道这样做能否让百姓更多地存活,但她被闻鹤的做事风格吓住了。
未免太无法无天,不顾法条与人命。
她把脸埋进闻鹤的怀中,以免他察觉到自己的恐惧、闻鹤低下头,询问:“怎么,被吓到了?”
他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:“胆子还是这么小。”
不是吓到,只是近乎本能的恐惧一个可能伤害到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