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多是对萧雅惠说了点事情。
舒月沉默片刻,回想起当时的情况,才接着说:“他右袖空荡荡垂落,似乎已经没了手。”
闻鹤觉得这是意料之中,冷声说:“萧雅惠做的。”
萧雅惠是睚眦必报的性子,在闻府被李远拿花瓶砸晕,回去后自然不会轻易饶过他。
青紫色的掐痕实在太扎眼,闻鹤低头接着看了许久,冷声说:“还剩只手能用,倒真是便宜了他,居然让他有机会找上你问责,他算什么货色。”
褪去衣衫,舒月自然觉得冷,她酒后想来无所顾忌,直接钻进了闻鹤怀中,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后,困倦地说:“我就知道你的生气,所以才懒得向你提起他。”
“废人罢了。”
他早在二度尚公主时声名狼藉,为文武百官所不齿。如今惹得萧雅惠厌恶,失去写字的手,自然成了废人。
“只是可惜了探花郎的文采。”她惋惜地说,“不管他人品如何,殿试时的表现确实很好。”
春闱成绩也不错。
闻鹤面色依旧很差:“这就心疼上了?”
舒月倒在他怀里笑了起来:“你怎么又吃上醋了?”
仰头看着闻鹤阴沉的脸色,她笑得愈发欢快:“真有意思。”
闻鹤的脸色仍旧很差,语气却有些微妙:“你是故意的?”
“我没有。”“你有。”
舒月拖长腔调,似乎要与他理论:“我,没——有!”
两人像是小孩子闹脾气般争吵用轱辘话争吵半天,闻鹤才发现自己被舒月绕了进去: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他颇为无奈地说:“看着挺清醒的,怎么这番作态。”
不听舒月的胡言乱语,他将人抱上床:“你这副模样,也别泡澡了,我让人打热水来给你擦一擦就睡吧。”
舒月深陷在扑了好几层被子的柔软床铺上,摸了摸自己已经被拔光簪子的头发:“你近日倒是装起了正人君子。”
她冲着闻鹤招手,冷声吩咐:“过来。”
闻鹤很喜欢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,但舒月总觉得这种动作像是在招猫逗狗,偶尔没忍住,会冲他牢骚几句。但他屡教不改,她便一次比一次更气恼。
只是她也不曾看看自己的模样,他不过是学他半分作态,就将她惹恼了。
这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闻鹤颇为无奈地站在床边看了许久,见她不悦地蹙眉,才朝她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