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鹤笑着说:“哪敢?只是看你生气了,不敢触你的霉头。”
舒月脸色愈发差,呼吸也愈发凌乱,腿一软,踉踉跄跄地倒进闻鹤怀中。
她用力咬了下舌尖,试图找回自己的清醒,无果后只能装作淡定地对他说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闻鹤挑眉笑着,轻声询问:“公主,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不脱?”舒月见他还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,心中格外气恼,询问过后,还不等闻鹤回答,她就接着说,“那我去找旁人便是,也不需你为难。”
她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,直接将闻鹤一把推开,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走去。
闻鹤连忙抓住她的胳膊,把人拽进怀中,哄道:“不逗你了,我已经差人准备药浴,能解此毒,我带你去泡。”
已经知道那玉镯上都有些什么东西,闻鹤自然不会坐以待毙,早早就让人跑了好几家药房,将能解毒的东西买了几份。
舒月压根没想到这茬,她诧异地看着闻鹤,视线缓缓下滑,最后落到某处,屏息凝神,似乎要仔细观察。
“所以你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?先前在猎户家,你明明对我坦白……”
最关键的是,那分明是她亲眼所见,哪里还有作假的余地?
难道触感也是假的?
她当时觉得好奇,还上手捏了捏。
回想起当日的事情,舒月本就红润的脸似乎更红了一些。
闻鹤却黑着脸,用力搂住她的腰,低头逼近,他咬牙切齿地询问:“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?”
“我不碰你,分明是在敬重你,给你更多的选择余地。”
但想到舒月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,闻鹤就觉得好心喂给狗,替自己感到不值得。
舒月眨眨眼,恍然大悟,心想,原来是这样。
她的视线还没有移开,仍旧没有将他的话全信全听。
万一他现在这套说辞,才是在欺骗她呢。
“舒月!”闻鹤擅长察言观色,自然能看出她的犹豫。
任谁被质疑这种事情,都会觉得不爽,他自然也不例外。
舒月却一点都不觉得心虚,毕竟是闻鹤一直在避着她。
她理直气壮地回怼:“分明是你在找借口掩盖事实。”
闻鹤胸膛起伏不定,已经维持不住先前的淡定,箍在舒月腰上的手臂越发用力,舒月隐隐觉得难以呼吸。
她拍打起闻鹤的胳膊,不满地对他说:“松手,让我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