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郦笑了,烛光下眼角晶莹,有着剔透伶仃的光泽。
到辰时,赵璟才暂且从繁杂的政务中脱身,他负着一身疲惫进入寝殿,浓郁的酒味迎面扑鼻。
他皱眉看向身后的合蕊,合蕊低垂螓首,一声不吭。
雪色罗帐翩飞如蝶翼,鱼郦趴在梨花矮几上,纱衣半倾,露出雪白圆润的香肩,青丝如瀑洒在地上,与纱裙凌乱勾缠。
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桌沿,其下是歪倒的酒壶。
福已跪在鱼郦身边,额头紧贴着地砖。
赵璟冷声问:“谁给她拿酒的?”
福已哆哆嗦嗦地跪着上前,“是奴。”
赵璟瞥了他一眼,只道:“打。”
内侍进来要将他拖出去杖责,鱼郦恰在这时醒了,她双目迷离,视线游散,嗓音略微沙哑:“这是干什么呀,不就喝了点酒。”她踉踉跄跄地起身,拢住赵璟的胳膊,靠在他肩上,绵软笑说:“都是我指使的,罚我吧。”
软玉温香依偎在怀,赵璟的脸却冰冷无澜,他凝向她的右手,问:“手怎么了?”
鱼郦懒懒应付:“受了点小伤,不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