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衍璋?!”
菡羞忙一脚踢开门,里头那人衣衫凌乱趴在地上,左肩的火星子时不时窜高,甚至棉花上都有几块焦黑。
她忙把手里的水浇过去,怒不可赦:
“你有病啊!干嘛非要下来!我要是真出去了你得被火烧死!”
少年面色在听到女孩嗓音时一缓。哗啦啦一通,冰冷的水打上肌肤,一阵刺骨的寒。闻衍璋禁不住哆嗦,却还兀自嘴硬:
“死就死了。”
菡羞一顿,忽地狠狠砸了木桶,胸膛不住起伏,狠狠瞪他:
“你非要糟践自己我管不着,别来糟践我。你死了我也死了,我不想死!你这命是我救的,凭什么你想不要就不要?我刚刚安慰你一大通进狗耳朵了?
自怨自艾有屁用啊!不如早点站起来打回去!你还有问雨呢,你还有部下呢,你还有我伺候你呢!你又不是一无所有!”
他面色一凝的功夫,菡羞叉腰,恶声恶气:
“我烦死你这个神经病了。闻衍璋,我烦死你了!你个畜生!你等着吧,你等着看昭阳公主和裴止风恩恩爱爱,你就在这当残废!”
她抓回桶,一踢破烂的裙摆。憋屈的想哭。
“陆菡羞!”他又叫她。
菡羞狠狠一跺脚,“做什么!”
闻衍璋趴在水与泥里,抬起脸,眼角一片烧伤的红一下灼目,叫她惊讶。
“你脸上也烧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