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手已抬起。
伽若目光犹在凝视远处那少年淡若春雪的面容,见状,眸子微闪,却未立即动手。
风中吹来一股形容不出的腥臊气,不重,但勾勾缠缠。
这是威逼。
闻衍璋唇角牵一牵,拇指顶着稀稀拉拉缠了几道麻绳的把手柄。
前几天陆菡羞突然不肯睡,夺过他编好的篮子缠得烂糟糟,美名其曰不要被竹篾割伤了。
他勾起一弯冷笑,分明就是闲的。
若还不快些赶回去,陆菡羞再闲些,恐怕就得来找他了。
闻衍璋于是道:
“天色已晚,我夫人还在等我回家。若要做客且过几日。”
说着,便施施然要迈腿。
“你!”伽波窒了下,心里憋火,抬脚就要追去,肩膀却被拍住。她转脸,见是伽若,不禁厉声:
“做什么?不能放他走了,他属下可不是好甩开的!这次机会不逮住下回怎么办?”
伽若摇头,自腰间取下一只荷包,示意妹妹稍安勿躁,随即对着已经走出好几十米的闻衍璋道:
“陛下不信我们可以,我们也并未真的要害陛下,不过是危言耸听。这荷包元宵我便曾有意给您,您当时并不想要。也怪我心不诚,随意了些。这回是真心实意,陛下手下,对您眼睛有益。还托您向娘娘道个歉,我与妹妹下回再来也无妨。”
她手中捏着的荷包,正和当初砸闻衍璋的一模一样。
伽波咬嘴巴,却也没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