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大鱼大肉…菡羞突然精神抖擞:
“我昨天叉的鱼还在树上挂着!”
“…你这么看我干嘛?”
闻衍璋面无表情。闻言,似皮笑肉不笑:
“你倒是贤惠地不行。这么会考量,什么时候去算一算太守府的账。”
菡羞装没听懂阴阳怪气,伸个懒腰穿衣服:
“我算农舍的账就够了,哎呀,今天还要去对账。不说了不说了,早饭——啊,你把鱼弄回来了啊。啧,大早上喝鱼汤会不会胃寒?”
闻衍璋冷眼看她生机勃勃地吃饭喝汤,良久只从鼻腔哼了个“呵。”
呵呵。
起初,这个呵,菡羞以为是暂时性的。
但后来的二十来天里,每逢闻衍璋经过,她耳朵里少不得飘来一个“呵”。
或阴阳怪气,或讥讽,或冷笑,或直抒胸臆。
嗯,反正就是膈应她。
腊八那天,菡羞忍不住朝着在一旁剥花生的闻衍璋挥了一瓢。咚,脆响。
“是不是欠?”
闻衍璋手里花生一落,抬头瞪她。菡羞:
“呵。”
他脸色肉眼可见一黑。
边上陆夫人一唬,指着闻衍璋肩上的米粒骂她:
“羞儿,你好端端打衍璋作甚?马上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还这么没规矩!”
说毕,轻手轻脚拿来帕子掸了米粒。
菡羞撇嘴:“娘你就惯他吧。也不懂谁才是你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