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着手里磨圆了双耳的木刻,低头坐于廊下。默然许久,青年望着灿烂朝阳,一寸寸合掌。
他从没有如此虔诚地对天祈愿——求她活。
这一切,菡羞不了解。
她开始发脾气。
没有原因,她喜怒不明。有时有力气,随手扔个枕头出去。
她失控,有点管理不了自己的情绪。枕头数次打到过闻衍璋,但他从不生气。只是说:
“要换新的,你等等。”
菡羞就很自得地等等。等到他温暖的大手捧起自己的头,等到他掖好被角。
菡羞不知多少次问:“我要死了,对吧?”
他无奈,“你只是病了。”
“…骗人。”
“不骗你。”
“你以前总骗我,利用我!”
“——是我的错,不会了。”
纵使如此,菡羞依旧在衰弱。渐渐的,耳朵听不见了。
她终于有些惶惶,几次折腾,慌张地要求:
“是不是过年了?我没有听到烟花?我要听烟花,爆竹!闻衍璋,你在哪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