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嘿嘿笑了起来,立刻明了地朝农夫的妻儿走去。
“不要动我妻儿!不要!不要动我妻儿!你敢,你敢……我、我杀了你!我杀了你!”
那农夫猛烈地挣扎起来,却被一脚踹在地上。他越是挣扎,拳脚越是用力地落在他身上,骨头发出碎裂的声音,可他无法挣脱,鲜血、泥土混在他的身上、被践踏的小麦上,已然无法区分。
越是想要和命运抗争,越是觉得不公,愤慨、痛苦、绝望、坚强,无数的情感涌来,却发现人往往总是渺小,渺小到连反抗的一丝机会都没有。
这时,两名手下去调戏拉扯妇人,将她和儿子分开。妇人发疯般地挣扎,朝一人的手臂狠狠咬去,反被扇了一大巴掌,那人揪着她的头发,又是一个巴掌,恶狠狠说,“敢咬我?我把你卖到妓院,看你还敢不敢!”
至于那孩子,壮汉指了指道,“也发卖了。”
钱财他们是收定了,不用小麦换,可以,那就用别的来换吧。
“你保住了你的小麦,很好。不过呢,你的妻儿将永远离开你了,值得吗?”壮汉说着,全然不顾农夫的反抗、挣扎、咒骂,而他的妻儿挣扎无用,痛哭了起来。
听见这样的声音,那壮汉笑得越发开心,骑着马绕着田地奔跑,糟蹋了农作物,还高声吆喝了几句。
“喂!”
不知哪来的一道清亮声音,众人齐齐往田垛前看去,只见一辆马车停了下来,有位姑娘插着腰站在车辕上,目光逡巡了一圈,一指那壮汉:“你刚才撞了我,不赔钱就想走?”
呵呵,壮汉冷笑几声,露骨地打量了方宁几眼,调转方向缓缓骑马来到她跟前。
马车上不了田垛,停在前头。那壮汉骑马过来,由于马还在田里踩踏,而方宁站在车辕上,壮汉自然要比她矮上一截。
“你……”
壮汉才吐出一个字,只觉一道劲风从面门刮来,顷刻间,方宁一手扶着腰间的弯刀,一手紧握车架,借力腾空而起,麻利地一脚朝壮汉的下巴用力踢去。
咔嚓一声,似是骨头裂了,那壮汉被踢落在田里,抽搐了几下。
紧接着,方宁眸光冷冷地射向那两名手下,手指一动,圆刀出鞘,朝着她预定的目标——站在前头那手下人戴着的帽子,而去。
圆刀在风中嗖嗖而去,忽然歪了一歪,刀锋是月亮般的弧度,堪堪割掉了前一手下的头发丝儿,再咻咻咻,妥妥地插|进身侧后方一人的帽子上。
两名手下被这精准的一刀震慑住,双双吓得腿发抖。
方宁定睛一看,摸了摸鼻子,然后颇为赞许自己:后一人的帽子,也算是帽子吧。
哎?谢佑灵却是嘴角微微一抽,这样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?不由得神色复杂地看向方宁,又见她轻松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,他连忙跟上。
“等等我。”
方宁蹙眉,神情虽有淡淡的不耐,还是停下脚步,弯着右臂,让他扶着下了马车。
“把我的圆刀,拿过来!”方宁目光冷冷,朝那人勾勾手指。
那人瑟缩了一下,翻眼往头顶插着的刀看了看,害怕极了,双手展开在身后,像只乌龟一步步走了过来。
方宁看他一眼,很嫌弃地从怀中掏出手帕,捏着手帕的一角将圆刀抽了下来,然后反复擦了擦,重新放回刀鞘。手帕?她又顺手将后一抛,不要了。
顺着风的方向,手帕正好落在谢佑灵的胸前,被他接住。
手下嘿嘿笑了起来,立刻明了地朝农夫的妻儿走去。
“不要动我妻儿!不要!不要动我妻儿!你敢,你敢……我、我杀了你!我杀了你!”
那农夫猛烈地挣扎起来,却被一脚踹在地上。他越是挣扎,拳脚越是用力地落在他身上,骨头发出碎裂的声音,可他无法挣脱,鲜血、泥土混在他的身上、被践踏的小麦上,已然无法区分。
越是想要和命运抗争,越是觉得不公,愤慨、痛苦、绝望、坚强,无数的情感涌来,却发现人往往总是渺小,渺小到连反抗的一丝机会都没有。
这时,两名手下去调戏拉扯妇人,将她和儿子分开。妇人发疯般地挣扎,朝一人的手臂狠狠咬去,反被扇了一大巴掌,那人揪着她的头发,又是一个巴掌,恶狠狠说,“敢咬我?我把你卖到妓院,看你还敢不敢!”
至于那孩子,壮汉指了指道,“也发卖了。”
钱财他们是收定了,不用小麦换,可以,那就用别的来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