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保住了你的小麦,很好。不过呢,你的妻儿将永远离开你了,值得吗?”壮汉说着,全然不顾农夫的反抗、挣扎、咒骂,而他的妻儿挣扎无用,痛哭了起来。
听见这样的声音,那壮汉笑得越发开心,骑着马绕着田地奔跑,糟蹋了农作物,还高声吆喝了几句。
“喂!”
不知哪来的一道清亮声音,众人齐齐往田垛前看去,只见一辆马车停了下来,有位姑娘插着腰站在车辕上,目光逡巡了一圈,一指那壮汉:“你刚才撞了我,不赔钱就想走?”
呵呵,壮汉冷笑几声,露骨地打量了方宁几眼,调转方向缓缓骑马来到她跟前。
马车上不了田垛,停在前头。那壮汉骑马过来,由于马还在田里踩踏,而方宁站在车辕上,壮汉自然要比她矮上一截。
“你……”
壮汉才吐出一个字,只觉一道劲风从面门刮来,顷刻间,方宁一手扶着腰间的弯刀,一手紧握车架,借力腾空而起,麻利地一脚朝壮汉的下巴用力踢去。
咔嚓一声,似是骨头裂了,那壮汉被踢落在田里,抽搐了几下。
紧接着,方宁眸光冷冷地射向那两名手下,手指一动,圆刀出鞘,朝着她预定的目标——站在前头那手下人戴着的帽子,而去。
圆刀在风中嗖嗖而去,忽然歪了一歪,刀锋是月亮般的弧度,堪堪割掉了前一手下的头发丝儿,再咻咻咻,妥妥地插|进身侧后方一人的帽子上。
两名手下被这精准的一刀震慑住,双双吓得腿发抖。
方宁定睛一看,摸了摸鼻子,然后颇为赞许自己:后一人的帽子,也算是帽子吧。
哎?谢佑灵却是嘴角微微一抽,这样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?不由得神色复杂地看向方宁,又见她轻松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,他连忙跟上。
“等等我。”
方宁蹙眉,神情虽有淡淡的不耐,还是停下脚步,弯着右臂,让他扶着下了马车。
“把我的圆刀,拿过来!”方宁目光冷冷,朝那人勾勾手指。
那人瑟缩了一下,翻眼往头顶插着的刀看了看,害怕极了,双手展开在身后,像只乌龟一步步走了过来。
方宁看他一眼,很嫌弃地从怀中掏出手帕,捏着手帕的一角将圆刀抽了下来,然后反复擦了擦,重新放回刀鞘。手帕?她又顺手将后一抛,不要了。
顺着风的方向,手帕正好落在谢佑灵的胸前,被他接住。
“说说吧,你们怎么赔钱?”方宁双手环胸,冷眸一扫。
那两名手下的双腿又抖了抖,听见大哥的哎哎呼声,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弯腰去小麦里捞大哥:“大哥,你没事吧?”
“狗奶奶的!”那壮汉摸着脱臼的下巴,让手下把他扶了起来,眼睛转来转去,看到方宁,咬牙切齿道,“你、敢、打、我?”
“已经打了。”方宁点头笑着。
“你,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知道我是替谁办事的!?你居然真敢打我?”那壮汉气得胸腔起伏不定,看着方宁,越发气愤这姑娘哪来的胆子竟然真的打他?越想越是恨不得当场把她拆骨入腹!
方宁笑得很坦然,“难不成你要说你是替衙门办事的?”在他点头之前,她又抢了他的话:“可据我所知,公吏没有批准通行的文书却擅自下乡扰民,可是要坐牢的哦。”
“所以你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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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佑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?
:好奇是爱情的开始。
第9章
他是吗?
你都说要坐牢了!我哪里敢说是啊!壮汉冷冷地瞪着她,又愤怒又好奇她哪里来的胆子!他摸了摸脱臼的下巴,有点疼,只好扬起歪斜的下巴,眼神往下瞟着她,“你又是什么人?谁给你的胆子管老子我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