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他接过那物品好好看了一眼,有些疑惑。
“猴子呀。”方宁十分宝贝地说道:“这是我上次陪祖母去寺庙玩,正巧碰上匠人在做这个,跟着学的,如何?可爱吗?”
谢佑灵斟酌着问道,“你不觉得他丑吗?”
方宁眉毛一皱,插着腰道:“你不觉得他丑所以可爱吗?”
这是什么道理?但谢佑灵深知不能和姑娘家讲道理,所以点头认可道,“可爱,非常可爱,和宁宁你一样可爱。”
“那就对了……诶不对,你别拿他和我比较呀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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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西楮被押解前往常州府,他是孟义元案件的重要证人,不可有半点闪失,所以此次随行人员众多。谢佑灵和方宁策马在前,吕逸风紧随其后,看顾着牢车,其他人垫后。
在出了宜兴地界后,行了短暂无事的路程,到了一处山谷前,这里也是谢佑灵他们觉得最容易出事故的地方。
进山谷之后,两侧静得诡异,越往里走这中间有一段最窄的路,忽然,两侧山腰闪现银光,方宁和谢佑灵第一时间察觉,立刻向身后吼道:“保护好人!”
顷刻间,山腰两侧射下无数的箭矢。
吕逸风立时挡在囚车前,挥动长剑抵御箭矢,身后却传来范西楮的声音,“一定是孟义元,他不会让我活着到常州府。”
“放心,你死不了。”吕逸风低声说着,因为知道援兵很快就到。
可在这时,山腰处却多出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,是范梦茹!所有人定睛看去,范梦茹被绑在在竹编而成的藤球里,另一端系着绳索,眼看着就要被人推下来。
吕逸风的眸光一缩,临走前分明交代了她,让她好好待在县衙,别跑出来的,不应该会美人抓来的。
“我,爹!我就想送送你,我不知道会这样。”范梦茹哭得双眼红肿,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脚刚离开县衙,后脚就被人抓走了。
经此变故,范梦茹早已不再是之前那个范大小姐,可命运总是爱开玩笑。她在善卷学堂上了一个月的课,接触到那位积极善良的寡妇还有学富五车的夫子,知道什么是家国什么是理想,懂得人与人的交往,什么是“识人天性,因而济之”。
可转眼间爹爹就出了事,家产全部被查封,她也被谢佑灵接回县衙,因为爹爹的身份独特,在案件了解之前,她无比待在县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