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每次刷完茅厕,都沐浴熏香,然后去等穆云起回府。
但不管她摆出什么姿态,柔弱的、惹人怜惜的,还是坚强不屈的、令人敬佩的,穆云起都没有多看她一眼。
她不知道穆云起是哪里出了问题,让她报复温知意的想法,目前只能处于「想想」的阶段,并且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向下一个阶段进行的机会。
她欲哭无泪,只能安慰自己,自己的存在,就是在荣华郡主心上扎了根刺。
自己在穆府,就是在不断提醒郡主薛温酒这个人的存在,总会让郡主和将军心生嫌隙。
只是这自我安慰,终究还是被无情地打破了。
彼时,她拎着刚刚刷完的恭桶,疲累不堪地揉着腰经过院子时,遇到了温知意。
温知意穿着那一身华丽灿烂的锦袍,从灰头土脸、形容狼狈的「薛冷茶」面前经过,眼神在她身上淡淡扫过,见她正看着自己,礼貌性地给了她一个微笑,然后便继续前行。
“喂。”她咬了咬牙,忍不住叫住了温知意。
温知意看向她,眼神里透露出点迷茫,看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:“是你啊,冷茶姑娘,原来你还在穆府?”
「薛冷茶」一时无言以对,心上一根刺?她痛苦地承认自己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。
还没等她想好下一步的动作,她便注意到穆云起院子里的小厮来来往往搬运箱笼,好奇打听了一句,才知道穆将军和夫人要离开穆府,搬进御赐的府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