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我奶奶终于看出不对劲,我也算解脱了。但其实也没完全解脱,小初中生,被我妈看见还要阴阳怪气几句,说我成绩好还不是多亏她”
简以听他轻快的语气,心里更堵。傅听岘根据时间线讲着,最后总结:“到高中才觉得自己真的完全脱离了,心理上的摆脱。”
也许是生长激素影响,也许是看的书越来越多,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大,他终于脱离桎梏,轻装上阵。
“然后就碰到了徐知越,神经兮兮的,心大又开朗。还有周叙,他算是我认识时间最长的朋友了。”
简以舒出一口气,弯唇点头。
年少时遇见好的朋友,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能量。
傅听岘定定地注视她。
其实在遇到徐知越前,高中开学第一天,进入他眼帘的第一个人,是她。
走到车边,两人拉车门上车,系好安全带,傅听岘开车。半降车窗,微风拂面,她想起高中时学校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不由地失笑,“一下子解放了,你居然没学坏?不抽烟喝酒泡夜店什么的吗?”
初高中生大多有叛逆期,富贵人家的小孩也不例外,尤其因着富足的物质条件,干出来的事会更离谱。
傅听岘轻踩刹车,在人行道前停下等红灯,偏头看她一眼,想起高一时的演讲比赛,是关于“光”的主题。
学校嘛,肯定得搞点正能量的活动比赛。
可偏偏,讲“背光”的人拿了冠军。
牛逼轰轰的冠军上台领奖的时候,扬起下巴,弯着眼睛自信地说着领奖词。不是提前准备的,学霸女神做什么都是信手掂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