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有记录是花不惮在商场买衣服,那天正好商场二楼着火,他跑出来的时候被记者拦住采访,但是没有拍到他的正脸,只在后来发表的新闻中出现了名字和一个背影的照片。
从这之后,花不惮开始在监控和网络中留下痕迹,也多了学历和工作经历,而且越来越完善。
但是陶薇这个人,却是在二十三年前,你被花不惮领养后才,才出现了完整的个人信息。
她的信息非常简单,只有基本的个人信息,剩下的什么都没有,也没有查到她的工作经历和学习经历。这种情况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这个人只是为了照顾你产生的。”
听了这话,言烬异常的沉默,只有垫在段淮幽肩上的下巴微微蹭了两下。
“一开始我没觉得奇怪,猜测她可能是花不惮从偏僻的山村领出来的人。他需要挣钱买房供你们上学,资料必然全面,而陶薇作为家庭主妇,可能留存的信息自然少。
直到今天顾忍说出他的调查结果,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:
不管是顾忍还是你,你们都把重点放在了花家父子身上,却对陶薇讨论甚少。明明伪造的死亡报告有三张,但是你们只说了父子的关系,却忽略了母子关系;明明当时在爆炸中丧生的有三个人,但就算上一次你去警察局接受询问,也没人多提陶薇一句。
这种现象发生在你身上是合理的,因为你对于这对夫妻俩的记忆被动过手脚,至今都没有想起这两人。
但对细节异常敏感的警察也是如此,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,陶薇这个人,是真实存在的吗?一个人真的可以除了身份信息,一点存在的痕迹都不留吗?
没人亲眼见过她,她是否只是一个存在于网络和别人言语中的虚构的人?”
段淮幽说出自己的查询记录和猜测,言烬很久都没说话。
沉默良久后,段淮幽颈间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:“我很想义正言辞地反驳你,想要指责你异想天开胡思乱想,但我翻遍了记忆,都找不到驳斥你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