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在说这游戏开始亦或就此结束,全然在她。
钟意紧紧闭上了眼睛,她明白靳宴舟的意思,他身处那样的位置,万事都有思量与考度。
他是要她想清楚她要什么。
有些东西,他是给不了的。
梧桐树叶婆娑倒映,万家灯火早已灭了大半,只剩下些稀薄的路灯匆匆掠过少女提着裙角小步奔跑的身影。
钟意走的很急,甚至有一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。
勇气失去了时效,现实重新把她拉回,她匆匆落下一句“知道了”,便连礼貌也顾不上掉头就走。
后来司机气喘吁吁追了上来,指了旁边的车道,“靳先生让我送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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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意忙碌了一整周,早上六点起床赶上最早一班公交,公司楼下顺手买杯热咖啡,握在手心里的时候她会有片刻失神,然后若无其事收回目光,继续过着忙的脚不沾地,只为了碎银几两的普通生活。
有时候她中午会和赵西雾吃顿饭。
赵西雾听了她那晚的事情,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,语言犀利,“钟意,你想要什么?”
这话把钟意问愣住了。
她认真想了好几秒,说,“我没什么想要的。”
“你不要他的钱,也不要他的权,他哪里敢沾你。”赵西雾眉毛一挑,“难不成你还贪他的真心?”
钟意没说话。
她眉毛紧紧皱起来,看起来为这事儿烦心了许久。
赵西雾见到她这状态觉得稀奇,笑着开解她,“反正跟着他没坏处的,不图真心也图点钱吧,以后你的路也好走很多。”
钟意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个什么劲,她明白赵西雾的话,可又不想做趋利避害的俗人。
大概因为他们的相遇显得那样的美好,她总是不想叫金钱玷污。
钟意叹了一口气,下雨的天喘不过来气,回去又是做不完的琐事,刻板单调的人生,她也想肆无忌惮的放肆一回。
“随便吧,就听天由命了。”
钟意说这话的时候,心里其实想的是,今天如果能见到他该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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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傍晚,雨势更大了些,袅袅东风吹散天边浮云,阴沉沉的天空因此有了小孔大小的明亮。
钟意眯着眼睛向天空望了半响,酸胀的眼眶得已缓解,她关了电脑拎着包往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坐一坐。
这是她近来新养成的习惯,新租的胡同小巷的房子限电,冬日里开不了空调,回到家四面八方都透着阴冷的气息,让夜晚总是变得很难熬。
邻座的小女生正在讨论春节假期要去延吉来一场滑雪旅行,钟意边听边拿着菜单点了杯最简单的拿铁,顺手把刚到帐的工资划了去交房租。
剩下的一点儿钱她精打细算,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人影匆匆,勉强有一点儿逃避生活的意思。
后来这雨越下越大,伞柄被风侵扰的越来越歪斜,钟意狼狈地站在公交站台长廊下避雨,却在社交软件上看见了临时停运的通知。
她一时踌躇,心里规划着最省时省钱的办法,全然没注意到面前停了辆黑色的私家车。
好像在说这游戏开始亦或就此结束,全然在她。
钟意紧紧闭上了眼睛,她明白靳宴舟的意思,他身处那样的位置,万事都有思量与考度。
他是要她想清楚她要什么。
有些东西,他是给不了的。
梧桐树叶婆娑倒映,万家灯火早已灭了大半,只剩下些稀薄的路灯匆匆掠过少女提着裙角小步奔跑的身影。
钟意走的很急,甚至有一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。
勇气失去了时效,现实重新把她拉回,她匆匆落下一句“知道了”,便连礼貌也顾不上掉头就走。
后来司机气喘吁吁追了上来,指了旁边的车道,“靳先生让我送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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