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不在焉地冲了个澡,云畔穿着他的黑色t恤出来,腿还是有点软,慢吞吞挪到床边,爬到他身侧,又去亲他的下巴,缠着他不肯放。
少顷,云畔咬着他的喉结,又问了一遍:“做吗?”
而周唯璨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长发,并不管自己如何了,声音比平时要哑一点,“没套怎么做?”
她脱口而出:“不用戴。”
想了想,又替自己解释,“我现在是安全期。”
周唯璨好像笑了,指尖勾了勾她的发梢,“你多大了还信这个?”
——那就去买啊,解决方法不是有很多吗?
——就是不想和我做的意思吧。借口而已。
云畔看着他,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他太能忍,还是对自己不感兴趣。
越想越觉得委屈,思绪也开始不断发散,没套的意思,是不是和别人用完了?他跟别人做过吗?跟方妙瑜做过吗?
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,她就已经受不了。
而周唯璨似乎已经跳过这个话题,开始思考别的事情了。
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,他思考得那么入神,眉心微蹙,昏黄的剪影映在白色墙壁上,侧脸轮廓很深,组成一首很难懂的诗。
“之前那个半导体的项目,初赛过了。”
良久,他总算开口,状似无意地提起,“最快下周,我们要去北京准备复赛。”
注意力即刻被吸引,云畔下意识地问:“要去多久?”
“如果复赛没过,一周就能回来。”
他停顿片刻,又道,“如果过了,至少要呆一个月。”
“一个月?”
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,刚刚那点旖旎的心思全部烟消云散,云畔莫名焦虑起来,努力控制着想要啃指甲的冲动,“这么久……”
周唯璨沉默下来,不知道在想什么,半晌,从裤兜里摸出半包烟来,低头点着,慢慢抽了一口。
接下来的话似乎让他也觉得有点棘手,直到手里的烟抽了大半,才轻声道:“你乖一点,不要胡思乱想,不要哭,好好睡觉。有事就给我打电话,打不通的话,就多打几次。”
静悄悄的房间,拥挤的单人床,他的语气那么温柔,好像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下,末了,又向她确认,“听到了吗?”
云畔脑子乱糟糟的,努力说服自己消化这个事实:“……听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