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唯璨无奈地看着她,轻声重复了一遍:“真的不疼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疼,”云畔又低下头,认认真真检查他的手,“而且这么好看的脸,不能挂彩。”
他笑了,语气有点像明知故问,“怎么,挂彩你就不喜欢了?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周唯璨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好了。
明明刚才还是一张面无表情冷淡至极的脸,随时都会不耐烦地起身走人。
所以是因为她来了,才变好的。
这个事实如此清晰,清晰到云畔也找不出其他任何解释,于是鬼迷心窍地开口:“怎么可能。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,就喜欢你。”
“第一眼?”
“嗯,在夜市的时候,”云畔简单回忆了一下,“而且你还把最后那串栀子花送给我了。”
周唯璨随手把烟盒放下,捏了捏她的脸,“我当时是想早点收摊回家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!”
笔直空阔的沥青马路偶尔有车驶过,卷起一阵风,街灯坏了几盏,黯然失色,近处的商铺、远处的写字楼都被笼罩在灰蒙蒙的雾里,看不出轮廓。
周唯璨没有再说什么,手指拢上她后颈,缓慢地揉了几下,然后在水汪汪的月光底下,很缠绵地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