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觉得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狠狠撞开,接着眼前一黑,直接往后仰去。
天旋地转之间,她脑海里就一个意识——宁愿磕着脑袋,也不愿身上留疤。
否则她的首席梦从此破碎。
而就在以为会迎来冰冷而坚硬的地面时,下一刻,出乎意料地,她落入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。
她听见来自男人胸膛间坚实有力的心跳。
有点急,有点乱。
拥着她身子的那双手生怕她出事,力气大得惊人,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包裹着嵌进他的身体。
她闻见了他身上独特的茶香味。
一如他这人,总能定人心神。
于是眼眶一红,突然涌上一股委屈。
窗户还没被打开,杨怀远便一把将那人揪了回来。
刚才有多冷静,此刻便有多烦乱。
看见兰泽被人轻待欺负,程砚安没由来地觉得躁,稳住了她,二话不说取了旁边窗帘的装饰带,蛮横地将那人的手结结实实地反绑住。
那人不愿屈服,胡乱叫嚷着shā • rén就该偿命。他没忍住,脱口怒道:“别动!”
杨怀远在旁边看着,就刚那一下,他觉得程砚安是真想动格了。
稀奇。
在外从来都是沉着控场,万事泰然不动的人,今儿竟然难得地发了脾气动了怒。
杨怀远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得亏是妹妹提前锁了门,不然还真让这孙子跑成了。”
兰泽硬生生憋回了自己的眼泪,看向程砚安,他皱着眉,脸黑得要命。